白芷三个到达里正家,里正也正好吃了早饭坐在院子里面等他们哩。里正看到了白芷和杜子安,起身让孙子从屋子里面拖出一袋米来。
白芷看到米,疑惑地看着里正。里正也看到เ了白芷,劝道:“昨天白李氏偷你家东西的时侯刘矮子和我说了,但白李氏再怎么的也是你后娘,这件事也算是丑事,真要吵起来你也丢â脸。我昨天就将米从她那里拿来了,野鸡就算了。她怎么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当是你的孝心了。”
白李氏看着白芷走了,立马就慌了。
她看着逼到自己面前来的被砸的刘婆娘的三个儿子,紧紧拉着白草的手直说让他们去找白芷赔钱。
今天买的东西,桌椅板凳啥的都很重,白芷身体弱,他可不能让她动手来搬。
白芷笑眯眯地进屋,边收拾着东西,边嘱咐杜子安将大件的东西一一归位。等两ä人收拾好,差不多已到เ晌午了。杜子安拿着买回的米煮了锅粥,粥很浓,拌着白菜的清香,很是好吃。
白草一进门就被刺棍子打,根本没有防备,手背被棍子上的刺划伤,拉出一条血口子来。
白李氏听着白草的哭声,拿着刺棍子在她身上狠狠打了几下,嘴里骂骂咧咧地。
杜子安也看了看挂在正空的太阳,点了点头,随白芷一起进屋的。
白芷与杜子安坐在进门的堂屋内吃着饭,她看了看四周,家里除了一张床,一口灶,与一些用得都有些发黑的桌椅以外,没有任何能入眼的东西。
“大姐,这个野鸡是二姐在你家偷的,听说一只可以赚十六文钱,我就拿来还给你。”
白到底是个读书人,说到这个ฐ的时侯脸都红了。村里的夫子说过,不问自取便是偷,这事最可耻。
白芷看着白这羞红脸的样子,要不是知道这东西是白草偷的,都要以为这东西是他干的呢。她笑眯眯地接过野鸡,心里暗暗感叹。白家一家子,总归出了个明事理的人啊!
也不知道白李氏这么刁蛮的人,怎么เ就生了个这么明事理的儿子呢!
白见白芷收到了野鸡,又将手里的几枚铜钱拿了出来,递给白芷。
“大姐,这几枚铜钱你拿着。娘和二姐偷了你们那么เ多野鸡,虽然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但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这几枚铜钱就当我先赔给你的,等我日后赚了钱再将剩下的还给你。”
白芷虽然不知道白日后赚了钱是否真的会还给自己,但听着他这么说心里顿时对他好感倍增。前世她一直就想要一个弟弟,如今这世碰着了,还是这么明事理的主,她怎么也要好好待他。
白芷推开白的手表示自己不要这几枚铜钱,也不要他还钱。可是白硬是要她收下,并小声说道:“大姐现在嫁给了子安哥,就是杜家的人了。娘偷了你们杜家的东西,子安哥好脾气不说什么,但有可能会因此对大姐你不好。大姐你在家的时侯就老是被欺负,要是到เ了杜家还被欺负就太可怜了。”
白芷听着白这话心里觉得窝心极了。
此时恰好杜子安收拾好鱼回来,白芷随他进屋的瞬间将这话便偷和杜子安说了。杜子安听着难得的笑了笑,提米做饭的时侯,难得主动的和白说话,让他留下一同吃饭。
白此次来是为了还钱的,怎么好意思留แ下来呢。但白芷执意让他留下,他便答应了,帮着白芷一起盆里的鱼抬起屋里面。
杜子安今晚煮ุ的是白米饭,再配着鲜鱼萝卜汤,三人吃得特别鲜。白看到自己姐姐姐夫家里这么贫寒,今天晚上还吃鱼和大米饭,以为他们俩是特意为了招待自己才这么做的,便更不好意思了,吃了饭和杜子安抢着要洗碗。
杜子安是个ฐ直性子哪里会让他做事?白芷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觉得好笑极了,便拉着白到里侧的卧房内,询问着他最近功课的事。
白一直在村里的私塾念书,但倘若要考院试,这两年就要去县里面的私塾念书了。白芷的爹一直在外,虽然不知他具体做的哪个ฐ门路,但大体上也都是赚钱,想让白尽早ຉ能够去县里的私塾念书的。
白芷先前一直觉得白家没有一个懂事理的人,现在见白这么懂事,便也思考着他念书的事。
白在白芷没出嫁前就与她关系很好,现在听着大姐一问也点头应着了。不过这件事虽然考虑,但不需要特别着急。白现在只有十一,再过一两年去县里的私塾也是可以的。
两人说着话,杜子安已经收拾好回来了。白见着向白芷道了别,而后回了白家。
回了家,看着屋内还抱在一起哭的白李氏和白草,他叹了口气,突然有点想念刚才在大姐家时侯的感觉了。
秋雨断断续续下了七八天还是没有放晴的迹象。白芷和杜子安这段时间只要没下雨就往山上跑将水洼里面的鱼抓回来养在盆子当中。盆子不够,就去隔壁大山哥家借。
大山哥和李嫂子前段时间回了娘家,结果刚住两天便发现怀了孕。李嫂子身体不好,大山哥又是个粗人,两人便在李嫂子娘家一住住了半个多月,这不前两ä天才回来。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连下了这么多天的雨,气温也降了不少。好在先前在集上的时侯白芷有买些
棉布,虽然她不太会用针线,但李嫂子教了她几次后她也慢慢熟练了起来。
这天又下了雨,白芷做了半会的衣服便觉得眼睛疼,坐在屋内看着外面的雨直发愣。下雨没法进山,她没法腌东西,眼看着家里的存粮越越少,她得赶紧想个办法赚银子才是。
她想着想着,看着面前的鱼突然眼睛一亮。既然可以腌野鸡卖,那她也可以腌鱼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