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的电话没有人接。
我又想起了弗兰克,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散步在西西里无人看守的公园树林中,那些长得参天高大的椰子林凝视着无比高远的天空、那些缀满成熟果实的柑橘树铺满了无比丰美的地毯,我们在天地间感受难得的平静。
弗兰克是一个完美的旅伴,高大安全,有知识有涵养,在漫长的意大利之旅中,我们两个受伤的人在温暖的冬季,仿佛渐渐愈合了伤口。
回头一看,弗兰克站在我的身后:你别害怕。我决定在这里等你,直到你出现。你知道吗?我在对面的咖啡馆坐了6个小时,上帝ຓ一定都看到了,所以他把你带回我身边。
弗兰克看着我:你不冷吗?我们还是去喝杯咖啡吧。
出于本能,我闪开了。
餐厅里,掌声四起的时候,他却回到了桌旁้。他说:你看,还有第三种结果:没有回吻、也没有耳光,是模棱两ä可的,你想躲,却出于礼ึ貌,就这样,轻轻的,一碰。
我哈哈大笑:开玩笑。好了,还是先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
说这话的时候,吴限的眼睛迸出一种灿烂的光芒。一瞬间,我几乎ๆ又要被这种男ç人的强有力的执行感征服了。
我坐在路边的栏杆上,把餐巾纸一张张抽出来,再轻轻揉成一个个球掷向垃圾桶。餐巾纸很轻很大的一团,被北风吹得歪歪斜ฒ斜,怎么เ也找不到垃圾桶的入口,我在一边笑:怎么这么笨啊?
他说:你变了。
嗨,什么人物,不就是那ว些,人嘛——
谁都知道我和陈光明是亲密战友。但只有我知道,随着他名声日隆,我总在他身边的原因仅仅因为我是他调教出来的跟班儿,唯一一个他看着长大的跟班儿。
当那些女人哭着走出我们的屋子时,我觉得很痛快。
当然,陈光明也有被甩的时候,那时候,我会更痛快的告诉他:兄弟——我,一点也不同情你。真他妈的爽,终于有人为民除害、替我血刃仇人。
陈光明哈哈大笑。
没有男人、女人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旅๓游。
相安无事,裸睡也无事。
因为我们太熟ງ,熟得他还没说上半句,我就说了下半句,这没办法,我的脑子比他略๓快一成。
这方面,陈光明经常拍着自己้的大腿,憋了半天,然后指指我:你知道的,我的意思。
我就极其不屑地回答道:您不就是想说……。
他当场拍大腿:绝了。就是这个意思。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没创意。
还有的时候,就是我们同时出对同一事物同一的评论、见解,这些在别人看来一定非常深刻的理论在我这里已经浓缩成几个常用的词汇:
啥情况?表示惊讶!
急人!表示不满!
侬看看人家,结棍哇?表示鼓励!
……
隔一段时间,我们的评论语会更新一次,就像电脑升级、手机一会儿彩屏、一会儿拍照一样,主要取决于一段时间内,我们遇到的新า的有意思的朋友,他们最常用的那ว句口头禅,会被我们当即纳为己有,以表示声气相投、相见恨晚。电å话来来去去,问候语也是统一的,以表示我们亲密无间、属于一个秘密的小圈子。凭借这一招,我们见谁都能做到เ三分钟就成自己人、一星期就成不见不行、每天接十来个电话,铃一响,大家同时说出那段时间的口头禅,就先笑得不行,好像两特务对上暗号。
我和陈光明拥有太多共同的朋友,难以想象,没有他,我的日子怎么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