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觉得他的话实在是自相矛盾,“你说你要我做你们的宝宝的母亲,又不想要宝宝?”
“……”
士兵们兴奋的大叫着,根本不为他们的将领ๆ担心。这一是因为他们本身缺乏感情,二是由于托力平日魔力强大,一起对付七只麒麟即使有困难,也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可是当时托力是一种什么状态呢?士兵们不知道那ว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三岁的托力曾在那天遭受过什么,更不了解他的精神情况。
“托力!”我大叫着跑过去,可是这声音被欢呼所淹没,没人注意到我。
我又在回忆,也或许是做梦。
顺着走廊那条长长的黑地毯,我跟在托力和阿加雷斯身后。他们当时没带士兵,也没回过头看我一眼。可我精神恍惚,变得更加愚蠢,甚至连逃跑都没想到。
“这怎么说呢?相处不很融洽吗?”
“不,一直蛮好的。恭恭敬敬、很有礼貌,不论我对他还是他对我。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太正常、太正式,我才什么เ也不敢说。不像你跟亚利尔,呵呵,要是我弟弟可以跟我一起堕天就好了。”
“这是不错,可我们谁都没有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啊。”
“亚利尔说这里的中性天使们是因为爱了不该爱的人才落到这地步的,他们生了蛋——除了你,他告诉我,你是为保护他们受了天界的惩罚。你……是个ฐ善良的人。”
“亚利ำ尔哥哥不了解全部的情况。”我叹气。
“那么你也有喜欢的人?”
“是啊。是真正的不该爱。”天使爱上魔鬼……比起被人类和雄性天使抛弃的他们来,还是我最为堕落。
“轰——”年迈的老龙在脚下的平地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声音。
九九抬起头,符合着妈妈轻轻叫。
“很怀念吧?”卢斯轻声说。
“嗯。”很想念他们。
“我也是。”
跟托力与阿加雷斯的分离,是早晚的事。这从我第一眼看见他们,就不可改变了。
很怀念那ว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早晨悠闲的躺着、看阿加雷斯强制性的揪托力起床。然后等待他们把热巧克力和早餐端到面前。
两个人去工作后我依然可以躺在被窝里,直到懒โ够了,才慢悠悠爬起来,去藏书室翻翻魔族的古籍,或到城边看士兵们的操练。
我一直喜欢画画,水准并不优秀,但却画了很多的他们和我自己……嗯,看过来看过去还是缺少了点什么,手无意识的在旁边画ฑ了个圈圈。
那是什么เ?蛋吗?我们的?
……
阿加雷斯和托力很少有空闲,偶尔放假我们就一起出去野餐,或躲在房间里做爱。不过他们再不敢温存太久ื。
大致说来,就是这样。
但若讲起细节,恐怕一刻不停说上三年也不够的。因为那每一个ฐ动作和眼神我都还记得,虽然那段时间,加起来也不足三个ฐ月。
……
三个月后,一件意外发生了。一位叫安士白的将军在人界被大天使尤菲勒俘获。
安士白,是地狱边域镇守的将军。天界随即准备处死他,魔族眼看损失一个ฐ重要将领,这时候突然想起被囚禁在这里的天使长雷米勒。
魔界高层很快传来指示——用雷米勒来交换安士白。
用雷米勒……也就是说,用雷米勒和当初与他一切被俘虏的五个战斗天使来交换。
“雷米勒还想着你,他认为当初你是代替他来‘受难’的。”房间里,托力来回踱步,“这个天使长似乎还有点良心嘛。”
“所以既然交换俘虏,天使长就要求你们让我一起回去?”我心中ณ一丝感激,更多是震痛。
“没关系,”阿加雷斯低着头,“我们就说你已经死了。”
“死了……”
啊……真希望我已经死了。
阿加雷斯又跟托力讨论了什么,可是我一点也没听见。
敌对界军事上的交易,岂能容得下半点闪失呢?即使是一个ฐ小小的战斗ç天使,也极有可能被舆论利用,最终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一旦如此,所有的过失必定会归结到魔界的将领托力和阿加雷斯身上……
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未来”可言。
一切,早晚都会发生的。
“麻雀啊,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想离开我们了吧?”托力的手突然压在我肩头。
我向上看去,那雪白的羽翼遮住了他的身影。
“为什么?是不能ม放弃作为天使的光辉吗?”
若是那样,你会恨我吗?
“贝贺,你要离开,我是不会阻止的,不过我会很痛苦。”
11
“决定了么?贝贺。”阿加雷斯面朝窗外,凝视自己手腕的位置。或许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坐在他身后,不说话。这是不需说的,我必须要走。
“我不会放你走的,我要囚禁你,贝贺,”他低低的笑,如果是陌生的声音那么作为一个恶魔这声音是多么恐怖,可惜的是我听到的已๐是里面蕴藏的东西,所以只感到เ更加可怕的痛苦了,“我要把你永远绑在床上囚禁起来,在你雪白的皮肤上打上烙印,你是我们的东西……是我们的!”
可是阿加雷斯ั……温柔的、细心的阿加雷斯ั是不会这么做的。如果这两个恶魔在第一天晚上就强暴了我,那ว么心里反倒是没有痛了。
我在流泪,为ฦ什么在这种时候我只会没用的哭呢?
托力回来了,用他那ว沉闷的令人愉快的语调说:“俘虏交换订在今天傍晚,届时天界的时空门会打开,我们也要敞开这一边的门。”
“嗯。知道了。”阿加雷斯点了一下头。
“呐,贝贺,我们私奔吧。”托力。
“我同意。”阿加雷斯跟着说。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下。
“我很……感激你们。”我回答。
“也许真的可以试一下——”托力喘着气。
“不!”我大声说,声音有些残忍。
“托力,算了。”阿加雷斯手摸过他的肩头。
又过了很久,我才能ม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留แ下我的翅膀上两片羽毛做纪念吧。”
托力坐到我身边,拉开那双羽翼。他拔得不太用力,所以没有成功。
于是我帮他,扯下一把来。
“贝贺!”